“你又在无理取闹”
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。
他往后靠了靠，转椅发出
“吱呀”
一声，像是在配合他的失望。
“还是因为学校论坛上那张流产单子，我说是你的？”
他叹了口气，伸手按了按眉心，那动作熟得像排练过千百遍。
“你都结婚了，名声早就定型了，流产这种事传出去，最多让人说句闲话。晓晓不一样，她才大二，要是被人知道了，保研、找工作全完了。你就不能成熟点，让着她点？”
楼道里隐约传来学生的笑闹声，我却突然听见了上周那些骂声
——“周老师老婆看着挺本分，没想到这么乱”“难怪结婚三年怀不上，原来是自己作的”。
那些话像潮水，猛地涌到嗓子眼，差点让我喘不过气。
我把协议往桌上一拍，纸页散开的声音惊得周聿皱紧了眉。“签字。”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，苏晓晓抱着本书走进来，马尾辫甩得欢快。
看见我手里的协议，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，手指绞着书角，小声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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