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销户手续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后,乔时念和乔父乔母商量,还是决定先回薄家。
这半个月,她必须继续待在薄靳言身边,不能让他察觉任何异常。
否则,以他的手段,他们一家三口谁都走不了。
回到别墅后,乔时念便开始整理东西。
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合照、薄靳言写给她的情书、他们一起旅行时买的纪念品……她全部扔进了壁炉。
火焰吞噬着过往,就像在烧掉一个可笑的梦。
第二天,乔时念去了后院。
那里有一整片梧桐树,是薄靳言亲手为她种的,他说梧桐象征忠贞,就像他对她的爱,永不凋零。
乔时念拿起斧头,一棵一棵砍下去。
佣人们站在远处,不敢靠近,也不敢拦她,树干断裂的声音沉闷而刺耳,像是某种执念被硬生生斩断。
第三天,乔时念去了山顶的情人崖。
那里挂着一把同心锁,锁上刻着他们的名字,当年薄靳言抱着她,把钥匙扔下悬崖,说这辈子他们永远锁在一起。
现在,乔时念用钳子直接剪断了锁链。
锁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转身离开,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回到别墅时,客厅里多了两个人。
薄靳言坐在沙发上,而林青绾靠在他怀里,脸色苍白,柔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乔时念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,直接上楼。
“站住。” 薄靳言的声音冷冷传来。
乔时念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带她回来吗?” 他问。
“不关心。”
“绾绾被你送出国后,水土不服,几天几夜没睡好。” 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,“时念,给她道歉。”
乔时念终于转过身,看向他们。
林青绾怯怯地抓着薄靳言的袖子,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。
“如果我不道歉呢?” 乔时念平静地问。
“算了,没关系的……” 林青绾柔柔弱弱地开口,“我受点委屈没关系,毕竟……姐姐才是太太。”
薄靳言立刻搂紧她:“我不是说过,不要你这么懂事吗?”
他吻了吻她的发顶,“以后有我宠着你,你想怎样都可以。”
乔时念扯了扯嘴角,觉得讽刺至极。
佣人端来一碗安神汤,说是特意给林青绾准备的。
这时,薄靳言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对林青绾柔声说:“你向来听到我说公事就头疼,我出去接,你把汤喝了。”
说完,他起身离开。
乔时念站在原地,心脏像是被斧头狠狠砸了一下。
他以前从不在外面谈公事,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,可现在,为了林青绾,他连这个习惯都能改。
客厅里只剩下乔时念和林青绾。
林青绾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傲慢。
“看到了吗?” 她轻笑,“虽然你才是薄太太,还仗着身份把我送走,可靳言的身和心,都在我这里。”
乔时念淡淡地看着她:“你要他,那就给你。”
林青绾愣了一下,随即恼怒:“不需要你给!他迟早会是我一个人的,你的位置,也会是我的!”
见乔时念不为所动,她更加气急败坏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薄靳言的脚步声。
林青绾眼底闪过一丝狠意,突然端起那碗滚烫的安神汤,直接泼在自己身上!
“啊!” 她尖叫一声,眼泪瞬间涌出。
薄靳言冲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林青绾满身狼狈,汤水顺着她的衣服滴落,而她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乔时念!” 他眉间隐隐有着怒意,“你不道歉就算了,还敢这样对她?!”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 乔时念冷静地说,“你可以查监控。”
“好,查!” 他冷笑。
林青绾立刻拉住他的手臂,哽咽道:“靳言,不是姐姐的错……是我不该妄想留在你身边,我现在就走……”
她刚迈出一步,薄靳言就一把将她拽了回来。
“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,你又要离开我的视线?你是想要我的命吗?”
他紧紧搂着她,像是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然后,他看向乔时念,眼神冰冷得可怕。
“这件事,我会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乔时念被关进了冷库。
保镖拖着她往里推的时候,她拼命挣扎:“薄靳言!你查监控!不是我做的!”
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是冷冷地说:“不用查,我只信她。”
冷库的门重重关上。
黑暗、寒冷瞬间吞噬了乔时念。
她蜷缩在角落,浑身发抖,心里却比这冷库更冷。
这就是他说的,最爱的人是她?
乔时念眼泪忍不住落下。
她素来体寒,很怕冷。
结婚后,薄靳言花高价在家里装了恒温系统,连室外庭院都四季如春。
冬天的时候,他会把她冰凉的手脚捂在怀里,笑着说:“这辈子我都会这样暖着你。”
现在想想……
誓言,大概只有在说出口的那一刻,才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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